顾婉凝听了，只漠然道：“我和他，什么都不会有的。”
欧阳怡见她娓娓诉来，眉宇间却满是凄然，忍不住说：“你何必这样苛责自己呢？江宁多少名媛淑女，心里面只怕都惦记着这位虞四少呢！他那样一个人，又这样用尽心意，若是我遇上，十有*也是要动心的。你若是一点都不动心，我倒觉得奇怪。”
欧阳怡沉默了片刻，迟疑着说：“有句话我想问你，你不要生气。”
顾婉凝默然了一阵，忽然轻声说道：“前几天，我之前想看的一部片子下了档期，他偏说还有影院在放，等我进去了才知道，原来只有我们两个人；我说起小时候吃过的一道点心，他就找来四个西点高手一个一个做下来。我明明知道……可心里竟是有些开心的。”她薄薄一笑，“你看我这么虚荣。”
顾婉凝道：“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呢？”
欧阳怡正色道：“婉凝，这几天，连我父亲都问过我你的事情了。眼下人人都觉得你是他的女朋友，你到底怎么打算呢？”
欧阳怡踌躇再三，方才开口：“我父亲说，虞家若是娶少夫人，必是顶尖的名门闺秀。婉凝，若是你喜欢他，你肯给他做侧室吗？”
顾婉凝面上一红，道：“你这个人，我惦记着你，你却来取笑我。”
顾婉凝神色一凛：“你想到哪里去了？等明年一毕业，我就去旧京考大学。”
欧阳怡觑着她笑道：“你这个腔调——倒有几分虞家少奶奶的意思。”
“你这样想，他知道吗？”
顾婉凝被她说得莞尔，便道：“晚上你到栖霞来吧，你上次不是说他们的裹烧笋做得很好吗？”
“那时候虞四少这里早就新人换旧人了，梁曼琳那样风情万种的女子不也是如此？”
“你不演我也不演，她们那样的朱丽叶，哪配得上我这样的罗密欧？”
“那你不会难过吗？”
顾婉凝轻轻一笑：“反正我本来就没想演，要不是你，我才不来呢，你快回去排练吧。”
“反正不过是交易罢了。”
欧阳怡也将剧本往桌上一甩，追了出去：“婉凝，你何必听她的闲话？说到底，她不过是嫉妒。”
交易？
那个叫孟瑗的女孩子冷笑着说：“朱丽叶这样一个纯美真挚的角色，总不能找一个满身桃色新闻的人来演。”她这样一说，台下顿时一片窃窃私语，众人的眼光便都盯在了顾婉凝身上，欧阳怡刚要开口，却见顾婉凝将手里的剧本撂在桌上，款款从台上走下来，淡然说了一句：“你们演吧！”便走了出去。
她牢牢记着这件事，那人倒似乎是忘了。这些天下来，顾婉凝觉得虞浩霆并不似之前传闻中那样心狠手辣酷烈冷血，脱下军装，俨然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，倒也不是很难相处——只要她不提回家的事。
欧阳怡看了她一眼，说：“孟瑗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她最后一次循循善诱跟他商量这件事的时候，虞浩霆娓娓讲了个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