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忘于江湖……”东华垂着眼帘，把玩着手中的瓷杯，“你为何如此排斥本君？”
“没有为什么！”凤九咬咬唇，修为从伤口处缓缓流失，小脸儿也渐渐苍白。
“本君，想听实话呢……”东华伸出手，**一摸凤九的小脸，却见她退后了一步，将他刚伸出的手拍了下去。
凤九叹了一口气，“帝君是这四海八荒第一人，自然也知晓，第一印象，是决定一个人在自己心中分量或多或少的成败之举，”她顿了顿，“帝君可知小女对您的第一印象是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白凤九轻笑一声，“说出来不怕冒犯帝君，我对帝君的第一印象……”
“是无与伦比的疏离，厌恶，以及……深深的恨意与绝望……”
“它们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，我与帝君，不是一路人……”
“我与帝君之间，可能是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，可能是官场中那普普通通的同僚，可能是非要斗得个你死我活的仇家，就是不可能……”
“是恋人与朋友……”
白凤九拂了拂身上的尘灰，毕恭毕敬地朝东华行了个大礼，正色道:“救命之恩，小女已经报了，该解释的，小女也已经解释清楚了，还望帝君，莫要再纠缠不休了。”
东华的心思，尚且留在凤九的解释上，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过来，不自觉地点了点头。
“是本君唐突了，既然如此，那本君也就不叨扰了……”东华捏紧袖中的手，眼底难掩失落。
不可能是朋友，也不可能是恋人么？
东华心如刀绞，却又立刻释然了，不过，他最近到底怎么了呢，怎么老是心痛呢？难道真的老了？
东华敲了敲自己的脑门，摇了摇头，他本就不该插手这件事儿的……
“重霖，我们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