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不知道，此时此刻看到自己一身伤的凤某人也很懵，经过刚才的一阵头痛以后，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:“我也不知道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啊！”
折颜皱了皱眉，“你真当记不住清了？”
白凤九怔住了，她除了断尾和雷劫之外，好像是记不清自己还受了什么伤了。
“好吧，”折颜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子，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用扇子拍拍掌心，“你还记得些什么？”
“啊？”凤九一愣，“这是我，青丘的小帝姬白凤九，这是我阿爹，这是我阿娘，这是我姑姑，这是……”
折颜幻出一叠画像，一张一张让凤九辨认，小狐狸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，唯独到了东华那儿，凤九愣了一下，冷哼一声，“我与他无甚关系，”她从袖中拿出那条火红掺杂着血色的狐尾，丢给东华，却不慎扯到了伤口，她倒吸了口凉气，还是淡定地回答了折颜的话，“你问他作甚么？”
东华接过那条狐尾，心尖上像被蚂蚁啃食一般，刹那间，呼吸一窒。
凤九的亲人刚刚听折颜说凤九断了尾巴，还抱着些侥幸，幸许，折颜只是逗逗他们呢？如今见到凤九这么潇洒地将尾巴丢给东华，彻底傻眼了。
“那你告诉我，去年乞巧节，你收了几封少年郎送给你的情书？”折颜笑着睨了东华一眼，果不其然，那位的脸“刷“地黑了下来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凤九皱着眉苦想了一阵，却还是没有一点儿印象，她好像除了最近三天，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你这是……失忆了……”折颜的眸色黯淡了一瞬，他原本只是猜测，可是，去年七月初七，他和白真陪凤九去人间游玩（某只老凤凰坚决不承认他是想带凤九去找如意郎君），路上凤九就算戴着银饰面具，也依旧收到了许多少年郎送给她的情书，以表爱意，当时，凤九还笑着说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，更重要的是，他明明三天前才刚刚问过她这个问题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