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湘”摇了摇头，好似在真心实意地忏悔着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不该修习禁术，不该背叛凌云门，更不该……封了你的记忆，将你的魂魄带入这个轮回里。”
“是我错了。”秦渊的声音响起，与先前的温和有礼截然不同，冷漠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厌恶，“我当时，就不该救下你，将你带回凌云门，拜在未晞门下。”
“纪珩，你当真是让我失望透顶。”
不知何时，戏台边又出现了一个身影，穿着一身靛青色长袍，向秦渊远远行了个礼，又转过身来，对清漓行了个礼。
清漓定睛一看，那女子除了衣着，旁的都与先前的“云湘”一般无二，只是身形有些模糊，也是默然，恭恭敬敬地回了个礼。
想必这就是被困在戏俑里的，真正的云湘了。
“我的法阵已结成了，若二位同意，我便要拿他来做个试验了。”清漓开口，见那二位都点了点头，便挥了挥手，一道天雷从那些符咒中降下，毫不留情地劈在那纪珩身上。
“秦渊长老，走吧。”那女子押着纪珩，朝秦渊示意。
“好。”秦渊淡淡应了一声，走向清漓，在她眉心轻轻一点，如先前一般笑着，“漓**恩情，在下记着了，此番漓娘因我而伤，伤的是魂魄，秦渊身已死，只能来世再报了。”
清漓亦是笑着应了他：“区区小伤，无足挂齿，还望秦兄日后……保重。”
“救命之恩哪里有不还的道理，”秦渊说，“先留下个印记，还望漓娘莫要介意。”
说完，便先向前走去，示意云湘可以动身了。
清漓笑着看他们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，心中默默想着。
“该回去了吧……”